宁灼在一家摊位前买手撕烤兔时,单飞白托着两份炸豆腐回来了。
单飞白的那份上涂抹着鲜艳漂亮的辣酱,自己这份则是干干净净,只浇了一勺又一勺的汤汁,热烫烫地冒着热气儿,香得让人心颤。
单飞白不由分说,风风火火杀到他身边,先挑起一块豆腐,吹了两下,轻巧地塞到了宁灼嘴里。
他一路跑来,豆腐已经没有刚出锅时那么烫了。
要是再过半分钟,滋味儿就不好了。
宁灼从来不好好吃饭,所以单飞白总爱见缝插针地投喂他点什么,一来二去,喂出了技巧和心得。
豆腐含在嘴里,软颤颤,热腾腾,几乎当即化成了一汪水。
宁灼不在吃的上浪费时间,但不意味着他的味蕾有问题。
单飞白专注又热切地望着他,一眼一眼地看,感觉怎样都看不够:“好吃吗?”
宁灼“嗯”了一声,不由自主道:“你也吃。”
单飞白很公平,自己吃一口,就喂宁灼一口,看得烤兔子的大婶暗笑不止,觉得这小两口一冷一热,一动一静,倒真有意思。
他们分食完两盒豆腐后,单飞白又熟稔地撒起娇来:“我想吃橘子。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宁灼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望去,微微皱了眉。
橘子品相实在很坏,而且被酸雨劈头盖脸地淋成了麻子,看着就叫人胃口全无。
他走过去问了一句:“多少钱?”
摊主报了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