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掀开了钉得松松的甲板,从里面取出了一把枪,径直打碎了船上最亮的一处照明灯。
船上骤然陷入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
矮个子带着一手污血,狞笑着掉头去寻找揭穿了他的闵秋,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踪影。
在这座漂浮于海上的孤岛各处,响起了绝望的哭叫。
有人死于枪击,防身武器只有一把磨尖了柄的牙刷。
有人死在救生艇旁边,想要搭乘小船逃离这个人间地狱的愿望,也是不可得了。
有人深陷绝望,不愿再面对昔日熟悉、如今已然面目全非的同伴,选择跳海。
两个小时过去,船上只剩下17人还存活。
结束了两场屠杀后,矮个子手持利刃,来到了闵秋的房间。
大多数人都缩回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他想,闵秋也不会例外。
谁想,当他怀着满腔恶意推开门时,兜头泼来的,是一杯不明液体。
面皮乍然而起的尖锐疼痛和刹那模糊了的视线,让矮个子大张着嘴巴哀嚎起来。
可下一秒,矮个子就再也叫不出声来了。
他的脖子被一样坚硬冰冷的东西准确地斫断了。
那东西实在是势大力沉,让他的脑袋也像是一颗高尔夫球,滴溜溜打着转,一路向海里飞去,飞得又轻又远。
他用模糊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踉跄倒伏的尸体,以及闵秋手持的一把漆黑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