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工作相对轻松,只需要完成一些折纸盒之类基础的手工作业即可。
随即,他们被带入了犯人们的居住区。
当新的一扇大门徐徐开启时,一股更浓烈、更粘稠窒闷的人体热气扑面而来。
监室分为上下两层——不是两层楼,而是两层上下交叠着的笼子。
每个监室都是均匀的十平米,里面横七竖八地摆了四张双层床。
一只马桶、一个沾满水垢的洗面盆,和一个用来摆放洗漱用具的木台子被可怜兮兮地挤在墙角。
每个人平均拥有的活动范围还不够2平米,上层的活动空间小得只够人坐起来,想要下床,得像是一条蠕虫一样,用屁股摩擦到下床梯旁,才能把自己送下床。
有不少人请了病假,没有出工,听到有狱警的皮鞋声传来,马上有气无力地歪靠在床铺上低吟起来,以表明自己并不是在偷懒,而是真的病了。
由于白天没有开灯,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团团肮脏的垃圾,藏在一个个被阴影覆盖的角落。
单飞白穿过了这样一条混乱的走廊,感觉很奇妙。
在光鲜亮丽的亚特伯区里,所有的污秽尘垢被秋风卷落叶一样打扫过后,集中拉入了这么一个垃圾场。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有一种错位的扭曲感。
而当狱警带领他们穿过一条长约30米的通道,来到另一处天地时,别说是单飞白,就连一向冷淡的宁灼都轻轻扬起了眉毛。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面积不小的室内网球场。
两个男人穿着常服,挥汗如雨,追着一个黄色的小球奔跑。
他们的技巧并不高明,却打得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