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您不问问他,为什么受伤?”
“他长大了。”章荣恩从隐隐的担忧和心疼中缓过神来,又恢复了那副死样活气的文人腔调,和宁灼慢悠悠地打太极,“儿子大了,总有他自己的难关要闯啊。”
宁灼身体往后微微仰去。
原本还算得上恭谨礼貌的姿态,是一点也懒得保留了。
“那我也直说了。”宁灼说,“我多管闲事,又救了他一回。”
章荣恩撇出一副礼貌的笑容:“那可真是多……”
“别谢。来点实际的。”
他将一张临时办好的卡推到了章荣恩眼前:“您忙,我也忙,一口价,十八万,你儿子从今天开始归我了。”
章荣恩:“……?”
事情发生得太快,他没反应过来。
他还在琢磨宁灼的来意,断断想不到他竟然来这么一手,怔了片刻,才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宁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们家不卖儿子。”
宁灼:“那更好说了,我马上送他回家。正好,他脊梁骨断了,你们家也算是专业对口。”
章荣恩被宁灼这一套密不透风的组合拳打得懵了,张嘴道:“可以磐桥……”
这话一出口,就被他自己强自咽了下去。
儿子重伤,送回磐桥算什么事儿?
这话说出去就不像话!
可真要他接回单飞白,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