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身边多了个嘴甜的小东西,日子一不小心就过得飞快。
自从知道了宁灼的名字,小白对宁灼就自觉地换了一套称呼。
住进他房间的第一天, 他趴在窗边好奇地问:“宁哥, 你用香水吗?”
宁灼横他一眼。
自从那烈火灼烧的一夜后, 宁灼经常头疼、产幻, 为了缓解痛感,就用薄荷油涂在太阳穴上,因此身上常年泛着浅而清新的苦味。
宁灼自己是反感这个味道的, 觉得和药没什么区别。
谁会爱闻药味。
但看小白抽着鼻子、疑似是非常喜欢的样子,他颇感纳罕,背地里拎起袖子悄悄闻了闻。
……结论是这小东西品味独特。
小白支了一张床, 就睡在宁灼旁边,喂饭、系纽扣, 给他的腰推药油,一边挨着宁灼因剧痛而恼怒万分的骂,一边轻声哄着“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多线并行, 都不够他忙的了。
小白什么都能干,而且手脚麻利, 眼色极佳。
不用宁灼多说什么,一个眼神,小白就能把他想要的东西递过来。
那种机灵劲,透着股细致精到的世故。
不是受过大磋磨的孩子,做不到他这样面面俱到。
相比于他遭受重创的腰,“海娜”对付外伤更加得心应手。
他肩上的贯通伤就好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