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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瞿新姜唤她名字。

傅泊冬还在抓着裙子, 凸起的骨节在泛白。

“你别忍了吧。”瞿新姜又说。

傅泊冬还是沉默地蜷缩着,她的身姿像是在渴求,混乱的呼吸也像, 抓在裙子上的手更像。

瞿新姜没等到回答, 好像自己也病了, 她的心底竟然冒出容许傅泊冬作恶的念头,她觉得可以忍受。

于是,她战战巍巍地开口:“你来吧,你不是难受吗。”

傅泊冬很慢地坐起了身,松开了抓在裙子上的手,把额前凌乱的卷发往后抓,眸光有点暗,像是有点烦闷,又像在厌恶什么。

瞿新姜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想我在这,要我走吗?”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真就这么讨厌我啊?”

傅泊冬很慢地摇了一下头,身上还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裙,因为裙子的版型太过狭窄,她屈着腿的样子有点像人鱼。

“不是。”她的鼻音有点重。

“那你这是什么眼神。”瞿新姜双臂往后一撑,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让傅泊冬来,现在她先退怯了。

傅泊冬很淡地笑了一下,抬手把半身裙里塞着的剩下一半衣摆给扯了出来。

衣摆不长,且又很贴身,扯出来后不会在腰上堆叠,甚至还掀起一角,露出了点儿腰。

傅泊冬哑着声,“我只是不太舒服,没有讨厌谁,要真说讨厌,我就不能讨厌自己吗。”

这样的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瞿新姜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但说话的人是傅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