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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傅泊冬肘间的套装与其身上衣着极不相称,却不会显得滑稽,倒是平白给她添了点年轻人该有的活力。

傅泊冬总是固执得死气沉沉,好像陷进了什么泥沼,只有偶尔会想到呼救。

瞿新姜伸手去接,可傅泊冬没把衣服递给她,而是从外面挤了进来。

更衣室还算宽敞,站上两个人绰绰有余,里面有一面硕大的穿衣镜,边上放着看起来挺干净的鞋,还有纸巾。

咔一声。

傅泊冬反手推上插销,把拿进来的衣服挂在了边上。她轻捻了一下挂起的上衣一角,似在感受布料。

瞿新姜愣愣地看她,压低了声音问:“我不是要换衣服么。”

“换。”傅泊冬垂下手。

瞿新姜想,傅泊冬可能是犯病了。

她是签了合同的,有治病的义务,但还是百般不愿地和傅泊冬对视着。

两人僵持着,互不谦让。

瞿新姜喉头一紧,眼梢转瞬间通红,只得投降般缓缓扯起衣摆。

衣摆一寸寸挑高,靠门的人没有合眼,那冷淡的样子不太能和犯病联系在一起。

傅泊冬看向瞿新姜的眼神没有夹杂一丝丝的期盼和欲,好像两人身份对调,她是医生,瞿新姜才是需要治病的病人。

瞿新姜把纽扣解了。

商场里的暖气开得不够高,赤了肩背后她颤了一下,收起腹微微含胸,不敢抬眼。

一只冰冷的手探了过来,指腹摁上了她锁骨的那道疤。

瞿新姜很轻微地抖了一下,她缩着的肩头被按住,傅泊冬在迫使她舒展肩颈。

她不是在傅泊冬触及她的时候开始害怕的,而是在傅泊冬迫使她舒展肩颈时,忽然感受到强烈的低微和委屈,于是急促地呼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