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虞下意识地想到抬手,可一想到对面的少年看不到,便从怀中取出纸笔。

为了行医方便,他随身带了纸笔。

【花老板,可请令郎坐下,我为令郎把脉。】花如令一看,便心下稍安定。人皆说字如其人,这苏大夫看着未及冠,字却飘逸中带着稳重,定然不是信口雌黄之人。

少年很听话,叶虞伸出手细细为他把脉,良久,将手放下,拿着笔却久久未下笔。

“苏大夫,可是又……”不行吗?

叶虞摇了摇头。

“那是?”看到他摇头,花如令大喜,却不敢太过惊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回了。

【花老板,令郎是否幼时曾生过大病?】

“是,七岁那年。”

【如果是那时,我定然可以让令郎复明。可如今已过五载,时间太长了,我只能尽力一试。】花如令一看,当即大喜道:“苏大夫只管施为,有医药的需要尽管提。”

叶虞摆了摆手,他又写道:【花老板,我知你爱儿心切。但要让令郎恢复到常人一般,却是不可能的。】【先别忙,你可与令郎商量一下,我会在扬州留三日。】其实刚刚把脉,叶虞就知道这种症状不好治,就算治了,视力也只能达到常人的十分之一左右,和睁眼瞎也没太大的区别,只是能够感知到光亮,看到些许人影罢了。如果放在现代,依花家的财富,完全可以换副角膜,复明不是太难的事情。

放古代,叶虞自问医术卓绝,考虑到细菌移植的问题,也决计是完成不了这种手术的。

所以他才停顿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