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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后世有些人或许会拿历史书上的材料套,说“日本人边渣宅是因为房产泡沫崩了之后才宅的,才无欲无求的”。

但这种观点在顾骜看来,只是粉饰了一个时间差好了——用常识观察一下,后世中国有多少年轻人用丧、佛系、吊丝……等等标签自居,就知道这东西跟崩不崩没关系。

只要房价高,哪怕不崩,人们就已经开始低欲望了。

在中国,后世普遍不低欲望的是70后(这里指刚成年就进入城市的那批70后,或者大城市土著70后,农民和民工比较难统计),因为这批人读大学都基本上是95前后了,毕业后赶上20世纪末踏上工作,混得不太次总能赶上房价暴涨潮之前给个首付先把红利占住,所以他们当然是热爱人生的。

80后、90后里,不能说都没有狼性,但比例肯定是比那些靠自己能拼出房的代际要低。

国内媒体只是太闭塞了,还来不及反应到日本社会的底层变动,也就不知道日本年轻人已经开始被房价逼得自暴自弃这一转变,更接受不了为什么会有大批量的日本年轻人崇拜中国的娱乐产品。

顾骜显然为新华系的媒体同志们,首次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

“这有什么问题么?日本人虽然历史上跟我国发生过不少冲突,但他们在文化上还是比较认同中国古代的成就的。他们喜欢用国产的文化产品来学习、娱乐,这是很正常的。”

一番解说之后,顾骜摆出一副理所当然、如是总结道。

似乎在他看来,日本人崇拜中国古代文化产品,完全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嘶……”刘琳琳和其他几个本省分社的同志,闻言都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凉气。

刘琳琳强迫自己冷静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定量分析地问:“顾总,您说的这些……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我感情上是愿意相信这一切的,可您也知道,我们写文章不比那些文艺评论杂志,我们是负责任的新闻社,必须确保有第一手证据——您能不能给我们一些支持这个说法的数据呢?”

“数据?你要什么数据?文化渗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可能有数据。”顾骜轻松地反问。

一旁本地分社的吴社长想了想,打圆场说:“刘同志应该是想问诸如天鲲学习机和其他相关软件在日本市场的销量吧?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把国内的有关数据拿来对比一下,应该更能说明问题。”

顾骜这才觉得问题回答起来有些操作性了,于是点头说道:“原来你们觉得销量就能等同于文化渗透率了,那倒是可以给你们——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这两个数据完全是两码事。

因为买了东西的,并不一定都是真心爱学习的,有可能那些日本人只是我个人的脑残粉呢,他们只要是看到任何一款我顾骜出品的东西,都会无脑买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