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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而复见被小孩子听见,赶紧岔话题说自己什么也没说,他们听岔了。

郑毕臣却脸色一变,立刻就明白常而复说什么,他住在知青点,别人嘀嘀咕咕的事儿他虽然听不全,隐约能猜个大概。

之前他们没当着他的面说,他抓不到现行也不好闹,这会儿常而复当面说他立刻就冷了脸,“常而复,你说的是人话吗?一个大老爷们,嘴巴跟粪坑那么臭?”

常而复也恼了,“怎么,郑毕臣你以为你巴结上村干部,我就怕你?我他娘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怕什么啊?”

郑毕臣:“来你把话说清楚,谁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常而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做了谁知道,反正不是我。”

郑毕臣把车子一放,上去就要扯常而复的衣领,“你现在就说清楚!”

常而复吓得赶紧躲开,还做出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样子,“算了,我可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心虚就不生气。”

任向成和杨晴忙劝架,让他们不要冲动。

郑毕臣:“我一样不心虚,倒是有些白眼狼,刚来的时候赚不出口粮来,借我的粮票。常而复,你前前后后借了我四十斤粮票,到现在也只还了三个窝窝头,大家伙儿都能作证。”

每次给他一个窝窝头,常而复一副玩笑的口吻说什么这就是还你账了啊。

呵呵,以前还想算了,现在必须要回来!

常而复却不想认账:“郑毕臣,你说啥就是啥?我怎么不记得?你有借据么你!”

他笃定郑毕臣拿不出借据,当初虽然写了,但是郑毕臣后来说找不着了。好几年过去,他一直不要,早拉倒了。

任向成打圆场:“回去说呀。”他让常而复道个歉不要闹不好看。

常而复却自以为得理一样,还想反将郑毕臣一军。

杨晴看不过眼了,她道:“常而复你别过分了,你借郑毕臣的粮票一共十来次,我和任队长都是见证。你要是想要借据,在、在任队长那儿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