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一边说话,一边准备逃走,但这块他自己精心挑选的地方,周围的灌木丛很高很密,唯一的出口就是班纳特一家在的地方。
莉迪亚被他的话惊的尖声嚷道:“是他,是他对玛丽亚……他还打她!”
“我、我想去内瑟菲尔德,听见玛丽亚的哭着求救,才砸他!”越说小姑娘越激动,激动给了她勇气,莉迪亚边哭边恶狠狠的骂:“无赖、流氓、恶棍!就该砸,杀死你!”
克劳德捂着额头,目露凶光。他满心都是懊悔,自从盯上朗博恩一家,只发现过一次这个最小的一个人跑出来,其他的女人就连班纳特太太那个老女人都一定有人陪着,那些女人三三两两的或骑马或坐马车,这叫克劳德无从下手,而且更嫉妒班纳特家的富有了。
他把目标定到莉迪亚身上,认定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蠢的很,尤其她那么喜欢内瑟菲尔德,半个月足足去了四次!克劳德在发现莉迪亚独身一个人跑出朗博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蠢货一定会有第二次,可惜那次他才要动手,班纳特家的两个大的就找了过来。
天气越来越热,克劳德计划了这么久,天天守不着班纳特的人影,在他最烦躁的时候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个女人。
玛丽亚·卢卡斯比莉迪亚年长好几岁,早到了该进社交界的年龄,比她姐姐美貌的多,但只因为夏绿蒂还没能嫁出去,于是只能委屈的缩在家里。比起莉迪亚,卢卡斯次女这种已经绽放的花朵更吸引男人。克劳德认得这位玛丽亚小姐,她之前和班纳特家的女儿们一起来过庄园。
之后克劳德见过好几次她偷溜进内瑟菲尔德庄园,在花园里的游逛,她经常摘下花园里开的最好的玫瑰戴在头上,假装是庄园的主人,甚至会在草坪上跳几个轻佻的舞步。克劳德没打算理她,但这女人总要经常出现,恶棍认定她不是正经人,常自言自语的咒骂这些道貌岸然的绅士们生下的女儿也低贱极了。
这一次玛丽亚又出现了,克劳德久等的一肚子火气,忍不住把玛丽亚·卢卡斯拽进了树篱里。他确定娇贵的莉迪亚一定不会在这样热的天气里出来了,克劳德认为自己得寻点别的乐子——比如玷污一个爵士的女儿。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她自己不检点撞进来!
克劳德喜欢到伦敦东区低矮的酒馆里喝酒,在那里他听过很多下流的玩笑和大话,比如‘上等人家里的不洁的妻子和女儿,同伦敦的妓女一样多’、‘她们的父亲和丈夫睡别人的妻子、女儿,自己的妻子也要找情人,而女儿蠢得能轻易引诱……要面子的富人老爷得花一大笔钱堵住人的嘴,然后匆匆把女儿嫁给一个蠢小子,蠢小子也会变成和他岳父一样的老爷’、‘乡下女人更好得手,她们不敢叫嚷出去,不然悲惨的一定是她自己!’
克劳德用这话说服心虚,然后更恶劣凶狠的对付玛丽亚。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莉迪亚正好这时候跑来。
其实就连玛丽亚也没料到,玛丽亚总是挑或下着小雨或太阳很大这种天气不太好,小姐们寻常肯定不愿意出门的时候才偷跑来内瑟菲尔德,以免遇到主人尴尬。但就莉迪亚而言,正是这样的天气,姐姐们才不会狠盯着她,她才有机会出来。
谁知道撞上这种不幸的事。
班纳特先生上前一步,站在色厉内荏的克劳德面前,沉沉的说:“决斗吧。”
“爸爸!”莉迪亚惊呼。她真害怕极了,比起爸爸,克劳德壮的像头牛。
伊丽莎白沉着脸,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