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粗数了几个零,然后沉默了一会。
如果这些点数象征着他有多少钱财,那可真是亿万富翁了。
过了几日,春来了。
暖风化雪,在最初的几日,还是低温的时节。
蔡绪宁病倒了。
这些年来,蔡绪宁近乎没有生过病,除开偶尔的受伤和伤寒,他基本是没病没灾。这些年吃下去的药多数不过谁为了个安心,实际能发挥多少的效果,还是两说。
这一回病倒,也是如此。
宫中的太医一一看过了,只说蔡绪宁的身体健康,无病无灾,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秀看到的血条却不是如此。
是的。
当永结同心发挥作用的时候,换而言之,最为直观的东西哪比得上系统的血条呢?
尽管刘秀只能看到蔡绪宁一人的血条状态,可那已经是足够了。
是满的。
太医说得没错,蔡绪宁的身体不管是从脉象还是面相,人本不应该衰弱到这般地步。可仅仅过去不到三日的时间,他就已经病到连床都起不来了。
刘秀坐在床沿,脸色有些难看。
刚刚刘弘趴在蔡绪宁的身旁睡着了,他正让宫侍把小皇子抱下去。
蔡绪宁半靠在床头,俊秀的面容透着些许苍白。
“别皱眉了,再皱下去,就成老头子了。”
刘秀严肃着脸色说道:“我已经下令让诸侯入朝。”
蔡绪宁微愣,脸色比刘秀还要难看。
“阿秀,你疯了?这个当口让他们入朝,只会让他们人心惶惶!”
“但也唯独是这个方式,才能让那人毫无防备入朝不是吗?”刘秀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的不过是什么寻常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