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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平捋着胡子,迟疑地说道:“将军难道是在担心……”

他有些欲言又止。

冯异颔首:“不错,我觉得隗嚣之所以不肯发兵,突然三推四请,怕是私底下与公孙述的人联系上了。”

副将脸色微变,怒声道:“当真是可恶!如果不是他连连派人求救,我等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结果他却是行这等不轨之事!”

冯异有些头疼。

他还是头一回打这样的仗,靠得不是兵力,靠得也不是谋略,更不是将军的见机行事,而是直接力与力的对抗。

那群人……当真是人吗?

就算是冯异,再想起当时与那支军队对上时的画面,也忍不住心中发颤。诚如隗嚣所言,行军打仗这么些年,还从来没看过这么不怕死,又不似活人的队伍。

手底下的士兵有被一拳揍飞的,也有被直接打断了胳膊的,那都是轻轻松松一瞬间的事情,更别说直接把人拉下马,或者是不惧伤痕,哪怕血都快淌干了都毫无感觉……

凡事此处消,必定彼处涨。

汉军的士气低落,那自然的,公孙述的士气就急剧增强了。

冯异紧蹙眉头,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最后还是摇头说道:“还是去信一封,请陛下定夺吧。此番,是我之罪责。”

徐长平宽慰道:“也不知公孙述是用何等法门弄出的这批士兵,在我看来已经不似活人,怕是有歪门邪道在里面,将军也不必自责。”

冯异苦笑了一声,心中到底是有些宽慰,自去写信不提。2

十二月十三,急报快马加鞭送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