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莽就知道,有些进程是无法超前过多的。
索性这些已然足够。
在二月十几日时,王莽军左右翼频频备受袭击。
王莽知道那是被阻的援军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这与历史上的昆阳之战是多么相似。
他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墙头。
复望望天。
两翼的骚扰不断,可王莽一心只欲强攻新博宁,甚至曾开放小口,想要诱引城内乱象,任由守军出逃。可不知究竟是畏惧莽军攻势,还是当真刘秀凝聚力如此强盛,那豁口竟是无人出逃。
溃败的迹象迟迟没有看到,而底下的将领已经多次请求再加攻势。
二月二十八,王莽允肯,下令强攻。
一百架弓弩车被推到了前面,冒着守城将士的箭雨架住。
“发射!”
每一架弓弩车,都需要至少百名士兵操控,这整整一百架,就花去将近万人的调度。其奢侈与珍重可想而知,莽军给推到了阵营的最前头,赫然是一个信号。
城墙上,残余的守军们依着残破不堪的垛墙往外望。
垛墙上各种深浅不一的血色染着肉沫断肢,犹如涂上厚厚的颜料,也分不出究竟是敌军还是守军的。他们已经不知道打退多少次莽军的攻势,有多少次是他们以为是最后一次,却还是强撑了下去,疲惫不堪地与他们争夺城墙的占地。
而他们的首领——
刘秀也在此。
是的,在莽军的多方宣传示威之下,他们的主公秦雨,或者说蔡文,又或者是刘秀……身上重重的马甲都给扒了下来。
守兵们本该有欺诈的背叛感,可在面对着刘姓与刘秀身上诸多神异的事情后,却又好似成为某种天定的赞誉。
刘秀一直与他们并肩作战。
而在战场上,他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