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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该是寂静无声的院落中,却好似传来了另人安静的呼吸。

刘秀微怔。

庭中,沐浴在月色中的蔡绪宁微抬头,正闭着眼,像是在轻嗅这冷冽的冬雪。

冷意沁入心扉,顺着呼吸流入五脏六腑,便是把人裹成球,这种难以抵抗的冰寒让人畏惧。

蔡绪宁尤甚。

刘秀记得,他是极怕冷。

问了,便说他是打南方来的,畏寒乃是天性。

在蔡绪宁的嘴里,似乎什么问题都可以用出身地来解决。

他的肩上落满了雪,长长的睫毛挂着银霜,便是脚下穿着的黑靴也被浅浅覆盖了层。

不知在这里等候了多久。

刘秀驻足站在门外定定看了几息。

庭院中,月光拖长的身影洒在地上,像是浅浅的暗影。

刘秀跨了进去。

嘎吱。

异常轻微的踩雪声响起,蔡绪宁猛地睁开眼,回头望,正对上刘秀清亮幽深的眼。

当当当——

是外头在欢呼着子时的到来。

又年了。

他笑着冲刘秀说道:“文叔,新年快乐。”

他终究还是选择进来了。

刘秀踱步走来,深深浅浅的脚印落在身后脚下,他在蔡绪宁的面前站定,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