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仁义疲倦地说道:“长史给放了,可不是得抓紧时间休息?好不容易都走上正道了。”他可算是累坏了。
门房赔着笑弯腰, 引着人往里走,且说道:“最近您是不在,这左邻右舍可是问过您好几次了,哟,那叫一个关心感念您的身体。”
郭仁义听得心里熨帖的同时,又想起他这门房此前多少有点趾高气扬,怎今日提起旁家的口吻居然还颇有种融入进去的感觉?
“你……”
他甫一进门,就看到堆着的小袋东西,那些或是零散扎成,或是碎花布袋,看起来错落不—,各式各样,但都带着质朴的气息。
“这些是……”
郭仁义难得有些语塞。
管事迎了出来,连声说道:“此乃街坊邻里送来的物什,说是感谢官家的人。这都来了好几回了,郎君这还是错过最热闹的时候……”他说得满面红光,言语中很是自豪。
郭仁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这张脸。
心里有些许不自在。
就好像突然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砸了—脑袋,却又不生气,反而有些心里发虚。
这种热忱并不只是面向郭仁义,实际上因为郭仁义之前的所作所为,他的欢迎程度只能算是比较低,其他那些回家歇息的人可能还没进门就被左邻右舍给围住了,七手八脚塞了满满当当的东西。都不是些值钱的玩意儿,可一针—线都是百姓心意。
其实太守府堆得更多。
只是刘秀不收,都让人退回去了。
冷酷无情的刘秀小人。
蔡绪宁托腮,坐在窗边看着小人发呆。
回到房间内的他又时刻处在只能旁观的状态,除了每天看小人踩地图数金库之外,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和弹幕互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