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我教导不当,才会……”
徐三淌了一脸男儿脸,却仍拱手向刘秀请罪。
蔡绪宁越过坐着的刘秀,一把扶住了将要跪下的徐三,诚恳地说道:“徐三,若非我当初选出了曹岩,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不管是张孝昌还是曹岩,此该是我识人不清……”
他的话还未说完,徐三反握住蔡绪宁的手摇头,粗声粗气地说道:“须得是抓住了张孝昌,才能得知日后的动向。不然若有铜马军前来,我们都一头雾水,那可该如何?至于曹岩……”他的神色暗淡下去。
“他确是该杀千刀,可丫丫如此轻易能被人哄骗,说明她心思本也不正,怎能赖到先生的头上去?”
徐三虽然粗糙爽直,却看得很透彻。
他悲伤地自请了去刑房处理那两人的尸体,带着几人离开了。
蔡绪宁叹了口气。
他今天晚上,可真是叹了太多口气了。
刘秀与他的话半真半假,逻辑却是通顺的,应当不会再出大乱子。但是欺瞒如此悲痛的亲属们,多少还是良心难安。
“徐长平,商队那边再派人。”刘秀出声说道,“还有,注意着西屋,莫要让商队的人去打扰了她们。”
徐长平一听,就大致知道发生了何事。
怕是商队又有异动了。
今夜本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却发生了如此惨剧,再加上那些好儿郎的丧命,让站在前头的徐广英情绪也很是低落。
蔡绪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有同感地说道:“虽是如此,却也要朝前看,莫要让自己负担太重。此事若有错,也不在你。”
刘秀盯着蔡绪宁搭在徐广英身上的手,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然后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