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那几个好奇心甚重的年轻人跑得比什么都快,生怕留下人来。
刘秀对此事抓得极严,当初有人还试探着说过几句浑话,他只平静地说道:“一身力气没处使,那就去爬山,每日爬个五十趟。下来若是当真还有这劲儿,再来考虑其他。”而他确实说到做到,早前违禁的全部都拖去跑山拉练,几十趟下来有几个都差点瘫了。
蔡绪宁深以为然。
逃难最容易被舍弃的是老弱病残,而早前那几百人中多数是女人,这让得营寨里的女性并不算多。一旦这防范没守住,将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
“啪啪啪——”
噼里啪啦的动静把还躺在被窝里的蔡绪宁吵醒,他迷迷瞪瞪爬起来,和弹幕说了早安。
再去外面洗漱的时候,他突地想起来这山上哪里有炮竹?
蔡绪宁对炮竹还是蛮有好感的。
当初救刀者那几支箭上就绑着蔡绪宁踩地图捡来的炮竹,不然如何在混乱的局面中震慑住他们?靠的还不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与火花?
“蔡先生?”
蔡绪宁蹲在门槛上用盐漱口,冷不丁听到曹岩叫他,咬着柳条抬头。
曹岩搓着手站在门外,有些怯懦地说道:“我昨夜回去想了想,又想起了些事情来。想说与蔡先生知道。”
蔡绪宁吐出盐水,冷水冻得他脸生疼。
“行。不过不着急,先去吃了早食再说。”
他先带着曹岩一同去吃饭。
甭管是啥身份,营寨里的人都是同吃同住,这件事上并无特权。
跨进了堂内,热闹暖和的人气就往脸上扑。几个小孩高高兴兴地围上来,一人送与了他一个剪好的窗纸,红通通的剪纸瞧来像是细碎的火苗,衬得几个孩子的手更加通红。
“去,发下去的衣裳都不记得穿了?”蔡绪宁佯装生气地训着,“待会再让我瞧见你们穿得这般单薄,看护你们的那几个就都给我出去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