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太灵山算是扎根下来了。
地窖里各种贮存的粮食便宜了他们,在进行了详细的规划后,照着一日两餐的规矩,多少都能撑到来年开春。再加上靠山吃山,虽然这山林寂静无人,大雪飘飘,但总还是有点动物野菜。譬如今日就能吃上活鱼,也算是难得的鲜味。
房子其实是有些不太够的,好些屋子挤得慌,不过本就是大冬天的,挤着睡觉反而暖和。
坐在隔壁桌上的徐长平看了眼蔡家兄弟,又低头吃饭。
徐广英悄声说道:“蔡先生很敏锐,往后再不能如此了。”
方才徐长平匆匆去寻蔡绪宁,实在是最近几日因为遍寻不到他的踪影,他们那位主公的心情有些差劲。
这让本就需要商议的人总归是有点心理忐忑。
说来也是奇怪,蔡文分明在做事上稳妥从容,甚少露出怒容,举手投足间自有气派,比如更为外放也更为跳脱的蔡绪宁来说,也应当是好相处的。可即便是被蔡绪宁隐晦骂过的徐广英,都深以为蔡文蔡绪宁这两兄弟,还是蔡绪宁更好相处些。
一旦有啥要紧事,他们往往希望蔡绪宁能出面镇场。
徐长平哀哀叹气:“我若是能与徐三一般傻愣就好了。”说话做事也能简单些。
徐三:?
…
蔡绪宁:“……他们怎么就那么怕你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动作言语并无问题,可被多找了几次,蔡绪宁又不是傻,怎么能不发现他们其实是寻他去做灭火器的?
如果说是在刘宅深知刘秀秉性的熟人也就算了,行走在外,阿秀同学可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甚至还从来没看他生气过。这一个两个莫名其妙在刘秀面前缩成鹌鹑,颇有种遇到天敌的模样,这让蔡绪宁万分不解。
刘秀慢悠悠地说道:“你从前不也是怕我的?”
蔡绪宁道:“那不一样,我若是看了你现在这模样,那也是不怕的。”
刘秀:“那我之前又是什么模样?”
蔡绪宁咬着筷子沉思。
杀、杀人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