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是哪个方向,起初都只是为了一口饱饭吃。

冀州遭灾,就算独独几郡做得不错,可其他的郡县稍有差池,还是会互相影响。乃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

刘秀没有把这些话掰碎开来同蔡绪宁讲,是因为他知道他懂其中的道理。

蔡绪宁揉了把头发,捂着肚子发愁。

“算了,先吃饭吧,今日你可有想吃的吃食,我请你啊……”声音渐渐远去,蔡绪宁大咧咧地搭着刘秀的肩膀出门了。

真定王府。

庭院铺满日光,在这秋日配上席席凉意,怎一个舒适了得?可惜的是来往幕僚武者对着温凉的日头却是又爱又恨。

今年地里歉收,甭说是普通农户,就算是富户,也只能勉强收出往年五分之一不到的粮食。这府里头来来去去,多少都在忙活这个事。徐子仁跟着主事从外院书房退出来的时候,他隐约看到坐在里头的主公刘杨,尚还阴沉着脸色。

刘杨慢条斯理地问道:“刘子舆真走了?”

“是,主公。我们亲眼看着他出了十里亭。”利索打扮的男人欠身,“在离开真定前,他去过那蔡文家中。”

刘杨眼神微眯,静静敲了敲桌面。刘子舆对蔡文也未免太过上心了?

“刺杀他的人还是没找到吗?”刘杨道。

明面上的刘杨对此事漠不关心,但私底下他肯定还是搜查过,毕竟刘子舆的戒备虽比不得王府,可也算是严谨了。这样的前提下还能被人破了进去,若是下次……

因着这事,刘杨多少能感觉到刘子舆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