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绪宁低着头踱步。

“勉强能当个保命的,能保多少也不好说。”毕竟是花了2000生存点的东西,不好也不坏吧。

他打着哈欠走到刘秀门前,漫不经心地跨进门去。

院内的人齐刷刷地看来。

沐浴在诸多视线中的蔡绪宁那个哈欠吞在喉间,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你妈的!

蔡绪宁在眼光瞥过院内的人数后,心里的警惕指数飙升到百分百,动作却是不停,随意地跨过门槛,对着站在老树下的刘秀说道:“阿文,有客人?”他边说着,边对站在刘秀对面的那行人颔首微笑。

为首者,是本该卧床不起的刘子舆。

刘秀平静地说道:“是贵客,临走前来打声招呼。”他并没有做介绍的打算,蔡绪宁也麻溜儿地走到刘秀的后面杵着,就当做自己是一根平平无奇的柱子。

刘子舆是不得不走。

他这种人,向来对天命总有些玄妙的感觉。

他隐约有种再继续停留在真定,会越发危险的感觉,这种念头让他不欲再留,与刘杨面和心不和切磋了几番后,他强撑着受伤的身体也要离开。

但是在临走的前—刻,他突然觉得他该去见见蔡文。

他向来从心。

于是刘子舆便来了。

他定定地看着刚进门的年轻郎君,瞧来面容和善俊朗,冲着他们匆匆点头后便走到了蔡文的身后,隐隐透着些保护的意味在里头。

如果说初见蔡文,刘子舆只感觉到旭日东升的炙热耀眼,那眼下这年轻郎君便犹如拱卫的辅星。

刘子舆喘了口气,莫名觉得心头的伤口更痛了。

刘秀淡淡地说道:“您身体若是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刘子舆含笑说道:“阿文说得是。”

他摆摆手,示意要回去了。只是一行人刚出了门,刘子舆又蓦然回头,盯着刘秀的眼说道:“阿文,你可莫要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