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溜溜下来了。

刘秀迎着月光瞧了眼蔡绪宁的打扮, 什么也没说,拎着把刀转身就走。

“随我过来。”

蔡绪宁跟着阿秀同学进了屋, 见他摸着在屋内燃起了蜡烛, 借着昏黄的烛光搜罗起东西, 不多时拿着剪刀布条与伤药等东西走过来。

在无名的压力下,蔡绪宁乖乖坐了下来,伸出手别开脸让刘秀帮他处理伤口。

面上淡定,其实蔡绪宁内心的小人os已经咆哮无数遍。

真他妈疼草!关公能忍刮骨疗伤真天下神人也,实乃吾辈典范。

倒上药粉再包扎起来的时候,蔡绪宁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虚汗。他疼得在心里疯狂养马。

等伤势被包好,蔡绪宁似乎也没有了蒙着脸的需要, 他讪讪地拉下面巾, 费劲地脱掉手上的连指手套。刘秀看也不看地把这两个东西踢到了床底,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阿绪, 你可以说一说是什么事情了。”

蔡绪宁:“……”

崽,为何你现在给人一种教导主任的严峻感。

他恍惚觉得两人立场颠倒了。

弹幕都在刷让他雄起,蔡绪宁哀怨地瞪了一眼,迅速挪开视线。

雄起个屁,现在就忘记人家手起刀落的利索了?

“……就看看风景,顺便想杀个人。”

蔡绪宁讪讪说道。

刘秀沉默,半晌后说道:“‘想’,所以是没杀。你去杀谁?刘子舆?”

他锐利的视线紧盯着蔡绪宁。

蔡绪宁想挠下巴,但是左手的痛感让他还是避免了举起手的动作。

他没有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为何?”

刘秀好暇以整地问道。

蔡绪宁叹气,想了想刘秀的问题,还是老实回答:“其中一个原因是他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