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秀就带着好几个背上的巴掌痕回去了。

到院里,那位蔡先生的屋子还燃着灯。

像是在等人。

已经过三更天了。

刘秀漆黑的眼眸倒映着那点点亮光,站在屋外敲了敲门。很快,与白天同样打扮,压根没有为上床歇息做准备的蔡绪宁打开了门。

是在等他。

“文叔喝酒了?”

蔡绪宁让开路,低头关门的时候,衣领下滑,皙白的脖子毫无防备地露出了要害。

刘秀轻笑,些许酒意浮上脸来,一指点在蔡绪宁的背脊,玩笑般地说道:“破绽太大,如果我要杀你,现在已经一剑穿心了。”

垂下来的手搭在身旁,他踱步往屋内走。

“不要轻易把后背朝人。”

蔡绪宁拍掉浑身的鸡皮疙瘩,关上门后就随过去坐下。

“阿绪在等我?”刘秀笑道。

蔡绪宁想着他刚才做的决定,内心极其悲痛。

他的金库里,堪堪满了五百金。

这是他薅了两个月多的各大地图的羊毛才费劲攒下来的家底!

一眨眼就要莫得了。

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说道:“明日文叔便要走,有一物,我思前想后,也该是时候了。”

刘秀挑眉,他怎么隐隐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

蔡绪宁却不由他细想,又站起身来走到角落去。那里摆着一个大箱子,瞧着正是以往放衣服杂物的地方。他弯下腰,用力掀开箱盖,从里面抱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