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是最容易说话的时候,如果这当口他们还憋着什么都不说,蔡绪宁都考虑待会半夜跟他们出去套麻袋了。

这行动就得利索,他可好几个任务还没完成呢!“邓四,你不必这么沉不住气。就跟谁没被查过似的!”

良久,那桌才有人说话。

“晦气!”

咔哒,是有人放下了酒杯。

桌上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怕甚,再熬一熬……”

“你们疯了,在这处说这种话!”

“不必担忧,这叫闹中取静。这院中这般疯,热闹得紧,谁又能听到我们这桌的墙角?”

话罢,似有人真的在扫视四周,气氛才缓和下来。

“我说,你们在担心什么?他们刘家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我们现在可是……”说话这人声音低到极致,就算蔡绪宁整个人趴在树上,都听不到他说了啥玩意儿。

淦!

蔡绪宁内心郁郁。

“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刘縯对我们一直不错。”

“那可是十万两啊!你不眼热,我可还想要……”

“那也得有命拿……”

他们小声争辩了几句,像是互相说服不了对方,到最后那几人有个急躁了,扬起声音说道:“你再这般纠缠,我现在就去寻杨素,与他说你不做了,你的那份钱都归我……”

“住口!”

另一人声音更大,先是大声喝止,再猛地小声说道:“你他娘不要命了!刘縯不过看着开朗和善,难道还以为他是什么善心人不成!此事要是泄露出去,我们都会没命!”

桌上又猛地安静了。

许久后,那刚才急躁的人才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想跑,谁就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