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想着甚,他面上就带出了一些:“两位是来典当的?喏,把东西交出来。”
蔡绪宁微愣,瞄了眼刘秀,犹豫几秒就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他越过刘秀伸手递给了伙计,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这块玉,可是好东西。”那神态,活似要来抵押财物时的下意识抬价。
刘秀薄唇微抿,不动神色地观察着。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便有了些许在外奔走的冷厉硬朗,平添三分生人不近的寒意。
他不动,身后几个原要呵责伙计的家奴自也是不敢动。
众人只看着那伙计接过那玉佩,左右翻看,盯着上头的纹路瞧了又瞧。
伙计心里的惊喜自不必说。
这可当真是块好玉!
质地好,雕工也不错,这少说能算得百两。
贪婪神色一闪而过,伙计打定主意先是咳嗽了两声,又唉唉叹气:“可惜了,要是这带雕工好些,少说能挣个四十两,但是现在这块玉佩顶多值十两。”
他瞧着来客明显不满的表情嘿嘿笑道:“那是活当的价格,若是死当,还能再加五两。”他状似有些心疼地再往上加价了几分。
那心痛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让利极多。
他嘴皮子灵活,三两下便把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贬成不堪大用的顽石。
蔡绪宁做出咬牙的愤懑,无视了一堆diss他演技拉胯的弹幕,生生演了下去:“不成,这价格太低了,你把东西还我。”
“哎……”伙计拍了拍桌子,眼里的笑意没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出去问问,这押店,可是刘家的。我说这玉佩只值十五两,它就只值十五两。”
他举高玉佩,对着光线吹了吹:“你是当,还是不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