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也管不到这处。

邓禹有些怀念当初在长安的生活,那会尚且安宁,他同同窗学习游玩,还结识了刘秀等几位好友……

他沉在思绪中,神情有些出神。

少顷,邓禹回过神来,抵着太阳穴懒懒问道:“马车怎么停下来了?”

家奴忙隔着车帘去问,马夫却没有回应。

他心中生惑,掀开车帘欲要质问,却没想到原本坐着马夫的位置空无一人。家奴探出身去,往马车左右看去,发现就连原本跟着的侍从都消失了。

家奴内心打鼓,恐惧从脊椎窜起来,他想要缩回身子去回禀,眼睛余光却看到一抹银霜。

这就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了。

如果家奴再大胆些,出来查看,便会发现静止的马车底座下,正躺着两具割喉的尸体,他们并排躺着,僵直面孔还残余着死前的恐惧狰狞。

邓禹坐在马车中,他并未睁眼,却留意到家奴没了动静。

“安和,安和?”

他叫了两声,慢慢地睁开眼来,发现家奴不见踪影。

再软和的神经都在这一瞬绷紧,邓禹看着车帘,浓郁的暗色盘踞在窗外,仿佛探头就能看到恐怖之物。

他平静地、缓和地问道:“在下可有这般荣幸,能知道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吗?”

他很敏锐。

“哈哈哈哈……不行。”

一直寂静的窗外总算响起了些微响动,却是沙哑难听的男声。

声源靠得极近,宛如就趴在车顶上。

邓禹闭眼,想着今日怕是要交代在此处了。

趴在车顶上的黑影扭动着身体,诡异得如同没有骨头的泥块,手中的利刃快如闪电,径直刺穿了车厢那薄薄的木块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