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躺在马车里,贴着车门处有一个火炉,用木炭煨着药,祁战就坐他旁边,已经守了他两日。
“你睡会儿吧。”秦柯说,身子往里挪了挪,他迷糊间听到边关战报,怕是一抵边关祁战就要上战场了。
“无事。”祁战说,他这会儿不想离的太近,总能想起那日秦柯在他身下的模样。
“让你睡就睡!废话那么多干嘛!”秦柯拽了拽他,见祁战不动只能说,“我冷。”
祁战动容,合衣在他身旁躺下,伸手将他抱紧。
夜间寒气极重,秦柯便是在夜里病倒的,发了一整晚的高烧,这才好些。
秦柯没敢动,就这么僵硬的躺着,好在祁战体温高,贴着舒服,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祁战没在马车里,只有宣华在给他诊脉。
“醒了?”宣华放开他的手,将火炉上的药倒了出来给他。
“再不醒就睡死了!”秦柯起身,端着药喝了一大口,撩开车窗看了看,军队不见了,只有两辆马车和护送的十几个人。
“他们人呢?”秦柯问。
“元亲王被围困,祁战带人前去营救了。”宣华说。
“你怎么没去? ”
“我倒是想,祁战说你风寒未愈,让我留下来为你治病。”
“他没做什么吧?”秦柯小声问,一边是风寒病人,一边是战场下来的重患,宣华肯定是选择去战场才对。
“没动手,只是瞪了我半天让那个谁把我拎上来带人走了。”宣华轻笑,熄了炉火。
“我就说他能改。”秦淮一笑,冲窗外骑马的星迟喊了一声,“加速前进,去军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