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息看了秦柯一眼,衣袍胡乱套在身上,腰带未束,衣襟拉开左臂从中拿出,长发散乱,实在是难以入眼。
“请公子移步阁楼。”月息道,身后婢女已经托着药物和绷带进来了。
秦柯笑了一下转身上去阁楼,嗯……朱纱帐缦清雅檀香,明显是女人的屋子。
秦柯坐在厅堂的圆凳上,左上放在桌面,月息拿了一块手帕为他擦拭伤口的血迹,随后拿起药瓶打开。
“请公子稍作忍耐。”月息道,在秦柯点头后才倒上药粉。
云南白药的味道,刺激一点也不比酒精消毒差,秦柯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那股子痛劲儿压下去。
月息抬起他的左手用绷带包好,“公子伤势不易染水,需静养一些时日。”
“谢谢!”秦柯活动了一下左手,这两天就先不洗澡了吧,不然就得让这几个姑娘给他洗。
月息退到一旁,从托盘中拿了一块方巾为他擦拭湿发。古代人是没有吹风这种东西的,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来。
“直接剪了吧。”秦柯说,二十几年的板寸突然长了很不习惯,洗也麻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公子万不可有如此想法。”月息道。
“你们家王爷不是说秦淮一家都死了吗?还在意个什么劲儿。”秦柯扒拉了一下头发,“月息小姐姐要舍不得就找把剪刀我自己来。”
“此事奴婢做不得主!”月息放下方巾,拿起木梳为他梳理长发,“公子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万事皆由王爷定夺。”
秦柯直翻白眼,不就是两根头发至于吗?还非要那个靖王点头,秦柯懒得再说,趴在桌上任由月息折腾。
头发好不容易干了,还用一个发绳绑住了尾端,秦柯撑起下巴问,“天都黑了,我睡觉需要你们家王爷允准吗?”
“王爷传话,请公子静候。”月息欠身,“让奴婢为公子整理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