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哪家的小公子来参军了?”
“来了这儿还矫情什么?”
几个大男人把贺绯围住,吊着眼,扯着唇,一看就来者不善。
贺绯揉着心口,他现在难受极了, 不能跟人硬碰硬。他垂下了眼,避免跟人对视。
在动物界,有一种说法,你直视猛兽的眼睛,会被视作挑衅。在男人间其实也一样。
但这并没有让对方放过他,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一巴掌呼贺绯脑袋上:“跟你说话,没听见呐。”
贺绯闭上眼睛,稍微吐出口气:“听见了。”
另一个男人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 “大点声。”
贺绯:………
贺绯大声道:“听见了。”
“这还差不多。”络腮胡得意地笑起来:“你新来的,以后要认我们做大哥,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听到没?”
贺绯胃里翻腾得厉害,又想吐了,强忍着道:“是。”
“行了,现在去给我们打水。”络腮胡拎小鸡似的,提起贺绯甩了出去。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贺绯感觉死里逃生,他提着水桶,踉跄着去打水了。
随着他的背影远去,有一道犹豫的声音响起:“将军,这样好吗?毕竟”
“毕竟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贺绯在营里猫了大半个月,乖得跟什么似的,让干嘛就干嘛,训练时候被针对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