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绯嗯嗯啊啊应着,也不反驳。
贺父看得好笑,说来奇怪,他自小受到的教育,过去的经历,都让他偏向规矩本分富有才情的文人。
然而他的儿子跟他偏向的那种类型完全不沾边,他以为他是不悦的。可如今细细思量,他是打心底里喜欢。
到底是老了,心态也发生变化了。
“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他温声询问。
贺绯在床沿坐下:“我啊,我去买宝贝儿去了。”
贺父:………
贺父没好气道:“正经点儿。”
贺绯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我就是说正经的呢。”
“我想着咱们家,也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有个来钱的地方。”
贺父更好奇了,情不自禁伸长了脖子:“你想到什么来钱的路子。”
贺绯故意张嘴,贺父的脖子都伸的更长了,贺绯内心小人笑不停,面上一本正经道:“秘密。”
那心情怎么形容呢,就跟兴致勃勃去爬山赏景,突然下了瓢盆大雨,怎一个糟心。
贺绯哈哈笑着跑了,孟氏听见声音进来,看到丈夫气鼓鼓,儿子却一副笑模样,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了?”
贺父用力哼了一声:“你问他,越大越不像样子。”
孟氏立刻不干了:“干什么,绯儿那么好,你做什么总说他。你病了,可是绯儿背着你去的医馆呢。”
贺父噎住,随后不服气:“我是他爹,他不背我要背谁。”
贺绯慢悠悠走出去,把贺父和孟氏的拌嘴都丢到了身后。
堂屋里,贺轻兮在摆碗筷,旁边的托盘上放着另外一份饭菜,明显是给贺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