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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位置让了出来,站在贺父身后,让对方能靠着他。

青年坐下,近距离看了一下贺父的眼睛,不是久病之人的浑浊和衰败,反而挺有活力。

青年垂下眼,专心给人把脉,面色渐渐严肃。

贺绯看得心里直打鼓,喉头微动,贺父也跟着紧张起来。

良久,青年收回手,又看了一下贺父的舌苔,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夫,我爹不会怎么了吧。”难道真是他笑闹过了头。

青年摇头,“令尊的身体只是略微虚弱。”

他之前就注意到这对父子了,只要天气好,儿子就会把父亲背出来晒太阳,吹暖风,说些有的没的,陪人解闷。

他也见过孝子,但这么别具一格,还是第一次看见。

这父子俩之间的氛围怎么形容呢,非要说的话,就是轻松。

如此南辕北辙的事情和形容词搁在同样的人身上,就很惹人好奇了。

现在仔细给贺父把了脉,青年就更惊奇了。

贺父的躯体完好,也没有中毒,比起同龄人,也不过是稍微虚弱了些。

可为何,对方连行走坐卧都困难,处处需要人代劳。

贺绯听到他的话,悬着的心却放下了。跟李大夫他们的诊断一样。

反正就是把贺父好生养着呗。

贺家父子看开了,青年的心里却犹如猫抓,贺父的病情太矛盾了,根本不合理。

就好像一个正常的人,强行被“病”了一样。普通药石奈何不得,或者说本就不需要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