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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和贺轻兮安静地吃着,偶尔会看肉麻兮兮地他一眼。

贺绯:他忍了。

饭后,贺轻兮去洗碗,孟氏叫住贺绯,带着他进了厢房。

贺绯静观其变,孟氏拿了一个红漆木小盒子过来,推到贺绯面前。

“飞儿,你把它打开。”

贺绯照做了,然而看到盒子里的金瓜子碎银子,瞳孔还是微微缩了一下。

这,这跟原主的记忆不符啊。

原主的记忆里,贺家穷得叮当响,要不然之前,他也不会怂恿着孟氏卖了贺轻兮换钱。

孟氏对自家儿子的滤镜一万米厚,后面见儿子没提,就轻易略过此事。

她却不知,哪是她儿子不想提,而是压根没机会了。

孟氏泪眼盈盈,拿手帕按了按眼角,柔声道:“你爹都跟我说了,他相信经此大难,你已经痛改前非,所以他也不再让我瞒你。”

“飞儿,你全心全意地念书吧,咱们家还供得起你。”

贺绯一时间愣是不知道怎么接话,有些恍惚地应了声“好”。

孟氏闻言,眼泪又流了出来:“如果我们贺家没有败落,何至于此。”

贺绯此时此刻,总算是明白古人常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何种意思了。

“可以跟我说说贺家的从前吗。”他轻声询问。

孟氏哽咽地应了一声,看着盒子里的金银,眼神怀念:“我们贺家以前也是京城里有名的大户,你祖父位及吏部尚书,来往者数不胜数。”

“那个时候,我出行宴会,多得是官家夫人来巴结我。”

贺绯心里思考了一下,吏部尚书,好像是负责官吏的管理,考核,升迁的一把手,那的确值得人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