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扒开了加百列的衬衣领子,滚烫的脸蛋使劲儿往里面蹭。
加百列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嘎嘣一声断成了两截。
新年的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
2000年1月2日上午差不多十点的时候,瑞德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瑞德抻了个懒腰,宝蓝色条纹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只扣了一个扣子,露出来的颈项上满是红色的印子。
昨天他似乎是,喝醉了?
昨天在包厢里,他挨个抿了一口午夜酒吧的酒,口感各不相同,但他感觉里面的酒精含量并不高,有些像是果酒。所以,在午夜老爹建议他可以混合几种尝一尝后,瑞德就这么干了。
结果一杯混合的果酒就让他大脑差不多罢工了。
他不确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也不确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瑞德蓦地抬手捂脸,指缝间露出来的耳朵红彤彤的。而且这红润的颜色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了全身,就连他的指尖都变成了红色。
“上帝……”瑞德用力地咬住嘴唇,他都干了什么啊。
他不仅黏在加百列的身上,哼哼唧唧要亲亲要抱抱还动手动脚扒下了加百列的西装外套!
酒精简直就是万恶之源!
瑞德小声呻吟着,不敢相信昨晚那么作的人竟然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