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呢。”

身后,黏腻而阴冷的男声响起。一个穿着得体衣物,完全能够直接去舞会应酬的中年男人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他的舌头伸出来,慢慢地舔着匕首。那双充斥着欲望的眼睛死死盯着汉尼拔·莱克特,嘶哑着道:“我要他的眼睛。”

他的下身高高地耸起,伴随着食欲一同而来的是身体上的情欲。

巷子前方,举着手枪的男人露出一个同样狰狞的笑容来,“那我就要那双手好了。这个货色,可比昨天晚上那个小姑娘好多了。希望他哭起来的声音同样动人。”

汉尼拔·莱克特扯了扯唇角,摸向了上衣的口袋。

方才在商店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那种黏腻的目光。所以,他购买的物品中添了一把手术刀,就放在他的口袋中。

“小乖乖,跟叔叔们走吧。”男人的笑容里满是恶意,“这么漂亮的脸蛋,伤到哪里就不好了。”

“先把那个碍事的解决了。”身后的男人挑剔地看了一眼加百列,成年人不是他们的菜。

面对他们的轻视,加百列还能说什么。

他抬眼瞟了一下长巷两侧的墙壁,无数写满狰狞与痛苦的鬼脸浮在上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两个人固然热衷侵犯十二岁以下男孩女孩,品尝他们的身体,却也不代表他们的猎物局限在那个年龄段。

除了打响塞纳河屠夫名头的受害人以外,他们手上沾满的鲜血远超乎想象。甚至于,墙壁上攀附着的鬼魂,看向这两人的目光,除了深刻的仇恨以外,还有深入灵魂的畏惧。

已经变成亡灵的受害人不甘心地缀在凶手的身后,但死前所经受的痛苦太过深刻,别说报复这些杀手,就连靠得太近都会让他们痛苦不堪。

不是哪个亡灵都能够成为有能力对现世产生影响的恶灵的。

想要成为恶灵,除了最深刻的执念以外,还要吞噬无数的同类。只是,吞噬过多的同类,夺取他们的力量和记忆,哪怕他成功蜕变为恶灵,能不能保留记忆还是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