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河直点头,“是呢,是呢!”
李文斌:“……”
阿兄,你这软刀子使的,也就阿嫂听不出来了吧?
李文斌不好回嘴,就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贺林轩。
后者正低着头努力忍笑,这会儿赶紧把笑藏好了,颔首说:“阿兄此言有理。”
“有句话说的好,怎么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好夫君,就看夫郎婚后重几斤。现在咱家的福气可都在勉之和诺儿身上呢,等回头,我带他们把肉练结实了,换季就不怕生病。”
“不过,我瞧着阿嫂和信儿还是单薄了些,回头我送些羊羔小猪来,阿兄多给他们补补。”
他话音没落地,张河就开腔了,“这事可指望不上他。”
“他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吗?在村里和谁都说不上话,也就罢了。到了这里,呵,平时拎着酒走门串户,还不够他自己快活呢。”
“不像林轩你,做饭家务都是好手,还顾家,会逗闷子。要等着他给我和信儿养肉,咱爹俩还不如窝床上睡大觉来的快些。”
李文武:“……”
对实力拆台的夫郎,他也是无话可说。
李文斌这会儿也低下头,只是那肩膀抖动得,已经乐疯了。
李信看看一脸郁闷的阿父,再看看和叔父各种数落阿父、完全没看出桌上发生过一场交锋的阿爹,暗叹一声。
给诺儿夹了一筷子肉,他不管了。
诺儿有些茫然。
不过他看阿伯有一口没一口喝酒,面上笑呵呵的,但他又感觉到了阿伯和中午一样想咬人的气场,觉得还是阿父更厉害。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文武看了张河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还真是三岁看老,你啊,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从小他就觉得这笨东西要看紧了,果然,到这个岁数也没多大长进。
张河没听清,手劲很大地把他按回枕头上,拉好被子,迷糊地说:“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快睡,明天还要和阿弟他们商量事呢。”
李文武失笑,心道,谁让他就看上这傻东西。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教会他对外人装悍,尽够了。
翌日,贺林轩和李文武起得最早。
李文武见他去厨房,就说:“我跟你一起去。会厨艺的有七人,你阿嫂另外还挑出三个,说是厨房这块料,你看看行不行得通。”
贺林轩自不拒绝。
这时候,家奴们早就醒来,将家里打扫干净。
只是贺林轩他们来了之后,厨房就成了贺林轩的天下。
今日轮值的三个人不知道该不该下手,只好先做了仆役吃的大锅饭,想着再过一会儿到了主家起床的时辰,过去问问。
见他们进来,三人一惊,忙迎了上来。
李文武问道:“要不要叫其他人来?”
贺林轩摇头,“先不急,等看过地回来,下午我一起看看。”
“这样也好。”
李文武听他的。
贺林轩去看他们做的大锅饭,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也能入口,厨艺在这里算平均水平之上了。
做朝食的时候,贺林轩没避开那三人,见他们虽不多话,但一直认真看着,态度很是端正,略感满意。
临走,他说:“回去和其他几个说一声,今天准备准备,做一道拿手菜,晚饭前我会看。做的好的有赏,若不适合,我会换适合的人来,听明白了吗?”
三人一听就知道他的作风完全不像李文武和张河,虽然礼貌但很强硬,还是能拿主意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吃过朝食,贺林轩留了夫郎和诺儿在家,交代诺儿不必等他吃午饭,就和李文武去了牙行。
何银生和贺林轩打过一次交道。
虽然已经是去年秋天的事,但他仍记得此人虽慷慨,但很不好对付,忙笑着迎上来。
“李老弟,今天怎么有空来。”
和李文武套了个近乎,他才看向贺林轩,故作惊喜地睁大眼睛,道:“哎呀,这不是贺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进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