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出去,有人后脚跨进来,元吉心说陛下现在谁都不想见,正要拉他出来,冷不防瞧见那人面容,表情先是吃惊,很快变成了喜色,张张嘴,刚要说些什么,花溪在唇边比了个‘虚’的手势。
元吉当即噤声,花溪指了指寝屋内,示意自己进去了。
元吉没有阻拦,还颇是乐见其成,古扉没乐呢,他先乐了,配合的出去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俩人。
花溪绕过屏风,轻手轻脚走近寝屋,一眼便见床上躺着的人,比她走时瘦了许多,三天不见,整个人憔悴了不是一星半点,闭着眼,似乎真的生病了,面色苍白,锁骨突兀,瘦的一双手皮包骨似的,没了肉感。
兴许是听到动静,古扉疑惑抬头,“怎么……”
后半句噎住,面上也从不解变成了抱怨,“还有脸回来?”
花溪脚步顿住。
“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他一时激动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我为了找你,险些被皇叔宰了,后来还淋雨了,风寒发烧差点就死了,你个渣,现在才回来!”
像个抱怨丈夫晚归的媳妇似的,满肚子怨气。
花溪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这不能怪我,谁让你现在才懂呢。”
“懂什么?”古扉一脸无辜。
没懂吗?
她暗示的那么明显了,还是没懂?
那日她告诉古扉,她的腿早就好了,意味着其实她早就可以走,不过她为了他留了下来,反之亦然,古扉也可以为了她走。
古扉没懂,但是他显然做了出来,好端端的退位干嘛,当然是一身轻松的跟她走呗。
“没事。”花溪没当回事,“不懂没关系,反正以后时间很多,慢慢来。”
古扉小媳妇似的‘恩’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外头,道:“花溪,你去把元吉叫进来,我腿找你找的发炎都肿了,走不了路,让他背我去马车。”
花溪摇头,“不用。”
她撸起袖子,“以前你总说你能抱动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