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说话没有刻意避开她,只声音小了些,听不全,不过猜也能猜到。
元吉这个小棉袄只暖古扉,所以为她请太医的可能性很低,那就只能是为了古扉呗。
古扉胸口的伤确实严重,方才在车上时撑不住,小眯了一会儿,虽然精神气好了些,不过都是强撑的,面色苍白无力,很容易看出来。
古扉附和,“听到没?还不快去,把院判喊来。”
他原来打算喊两个机灵的,偷偷的看一看花溪来着,既然花溪自己要,那自然把最好的喊来。
院判是上一个院判死后新换上来的,亲他这派,但是为人忠厚老实,学不来年轻人那股子机灵劲,所以一开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花溪没说话,门槛拆掉之后,便主动推着轮椅到床边,她手上还没什么力气,不过暂时撑起身子坐到床上去不是问题,而且她两条腿并非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太久没动萎缩了而已。
因为古扉经常给她按摩,轻轻站一下可以,站完便连忙坐到床上去。
兴许是突然,古扉都没反应过来她干嘛,她弄好后才走过来抱怨,“你作甚不叫我?”
花溪无视他,矮下身子脱了鞋袜,将一双腿搬去床上,之后才有空回他,“我只是暂时肌肉萎缩,没有废,可以自己来。”
“你不是膝盖疼吗?”古扉叉着腰反驳,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的模样?
“太不让人省心了你。”古扉抱怨,“以前还老是说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你看看你,比我好到哪里去?腿都这样了还不老实,非要受伤了才肯罢休是不是呀?”
他还来劲了?
花溪视线放在他胸前,那里的血晕扩散,原来只有指甲盖大小,现在有手心大小,“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古扉捂了捂胸口,“我伤口包扎过,药也喝了,比你乖多了。”
“药没有喝。”元吉适当插嘴。
古扉踹了他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