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琨臣想着这个小儿子往日荒唐的行经,甚至开始怀疑,那天的一幕幕是否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你给我站住!”
正说着,话题的主人公从前厅外经过,简琨臣站起身,厉声叫住了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儿子。
“爹,您叫住儿子有什么吩咐?”
躺了半个月,简西的身体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加上他年纪轻本就底子好,这会儿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你……”
简琨臣顿了顿,想问他支取那两千大洋准备做什么,可不等他问,简西就打断了他的话。
“一切,如爹所愿。”
说着,简西的嘴角漾起上扬的弧度,不羁又放荡,还是那副一直显露于人前的模样,一旁的管家在心里叹气,但这幅模样落入简琨臣的眼中,分明又不一样了。
原本想要质问的底气被抽空,简老爷子一下子失了力气,无力地坐在了太师椅上。
这分明,是对他这个父亲的埋怨啊,偏偏简琨臣一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来。
简西笑了笑,将礼帽戴在头上,大摇大摆地离开。
简家发生的大小事都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向山大佐的耳中。
他知道了简老爷子对这个小儿子的惩戒,也知道了简老爷子对幼子的纵容,这样的盛怒,符合一个失去了信赖的长子父亲的哀嚎,这种纵容,也符合一个只剩下平庸幼子的大家长的无奈。
对于简东来意外身亡一事,向山大佐已经深信不疑。
在得知简西养好伤后第一件事就是支取两千大洋去杏芳园听戏后,向山大佐更是露出了稳操胜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