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二爷还小呢,等大一些,就该懂事了。”
关于少爷们的教导,冬菊可不敢插嘴,只能说几句好听点的话。
“小?他今年都已经十九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在除北平城以外的地方开办了第一家同济堂,真正把同济堂的牌子做到了外地,他这个年纪除了看戏听曲儿去赌坊,还会干什么?以前我也不想管他,可现在老大……”
说到大儿子,简老爷子忽然止住了话茬。
冬菊以为老爷心里难过,连忙劝说道:“大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简老爷子还是沉默,“老幺的年纪也不小了,或许应该给他娶一个媳妇了,让他媳妇好好管管他,再不济,趁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好好培养老二的孩子,同济堂,总不能在我手里断了传承。”
对于那个顽劣的小儿子,简老爷子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了,他觉得这个儿子可能真的没心没肺,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哥出事了,却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外瞎晃悠,这个月的月例又花光了,还要去账上支两百银元,也不知道把钱都花在什么东西上了。
“对了,你记得叮嘱府里上上下下,大少奶奶和小小姐的东西谁也不准克扣了,现在府上处处以大少奶奶和小小姐为先,尤其是小小姐,谁要是敢没眼色地惹到我的宝贝孙女,那就直接发卖出去吧。”
简老爷子对着身边的冬菊叮嘱了一句,再次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卧室。
从简老爷子院子里开的简西并不是老爷子想象中的那般没心没肺,这会儿他思考的东西多着呢。
在去这具身体母亲所在的院子的路上,简西开始思考刚刚简老爷子的反应。
对方的表现,并不像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尤其出事的那个儿子,还是简老爷子一早定下来的继承人,在老二不堪造就的情况下,这个大儿子越发重要。
可简老爷子的表现在简西看来,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这一次他附身的身体是一个败家子,这个时代的背景和简西生活的那个世界的民国有些类似,同样是封建制度被推翻,民主主义萌芽出现的时期,外有列强环伺,内有不同党派的政权斗争,整个国家处于十分动荡的环境下。
简家是北平的大家族,主要的营生是药材和药店,在战争年代,除了武器,药材也十分重要,简家因此被许多势力给盯上了。
简家有一款红伤药,用的是祖传的配方,里头的药材十分复杂,有当归尾、藏红花、三七、豹骨、犀角等药材,能治接骨、消肿止痛,对于一些开放性软组织伤口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