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聊了,我先回去了,不过老妹妹啊,你那两个儿媳妇可真不像话,让你一把年纪了还一个人来医院看病,回去后,你可得好好和你儿子说说。”
临走前,简母还不忘教授那位老太太辖制儿媳妇的办法。
那个老太太只能应付地应了几声,脸上的笑容都是僵的,根本就不好意思看赵夏艳的表情。
从医院出来,赵夏艳将老太太送回家,教完二老这些药的服用顺序,还得帮两个老人购置足够多的食材,填满了大半的冰箱,做完这些事,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接近儿子放学的时间了。
赵夏艳根本没有时间生闷气,她还得给一家人准备晚饭呢。
所有人都觉得她丈夫挣得多,可日子好不好过,只有家里人知道。
百年年薪,扣完税也就七十多万,除去两套房近四十万的年房贷缴费,也就三十来万了,虽说另外两套房子出租后每年还能多十几万的进项,可全家人的保险费,儿子念国际中学一年十多万的学费,以及家里四个老人的孝敬费,和简家二老时不时的看病花销,让赵夏艳根本就不敢像外人想象的那样撒开手过贵妇人的生活,她甚至连请个保姆都不舍得。
赵夏艳加快速度淘米,可淘着淘着,回想起医院里老太太说起她时的那番话,终究是意难平,她把电饭煲内胆扔到水槽里,一边簌簌流泪,一边冲到了卧室,拿出手机,哆嗦着手给简西打了个电话。
“姓简的,你妈凭什么那么说我!”
她这些年劳心劳力伺候着一大家子,到头来她连保姆都比不上了,凭什么啊!
没来由的,简西就劈头盖脸挨了一通训,原身残留的意识又开始作祟,简西差点没有控制住脾气,反骂回去。
中年夫妇的争吵,大多都来的这样莫名其妙的,家常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彼此的耐心都给磨光了。
“怎么了?我妈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我听你声音,怎么哭了呀?”
简西大概猜到原身的母亲说了什么样的话惹怒了这个一向好脾气的女人,可他还是很有耐心地问了一句。
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变得更加温和又有磁性,赵夏艳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丈夫这样有耐心地和她说话了,而且今天,她的丈夫还很担心地问她为什么哭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赵夏艳更加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