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辰感叹一句:“这怕不是洋葱成精了吧?”

“你随便下个单,超时就用力投诉他,我帮你,保证你下的所有单都会移到他头上,不管他在哪里。”

迦楼罗叫喳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才是同一边的!你堕落了!”

金晶懒得跟他说话,用飘带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她捡起那枚领结坠,检查了一下:“没坏,它中间本来就是可以打开的,咦,里面有东西。”

鹌鹑蛋大的领结坠夹层里藏着一根头发,还有小心卷起来的纸张,打开来有a4那么大,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母。

墨迹已经有些褪色,不知放了多久。

金晶朗读着纸上的字:

亲爱的约翰,你还好吗?

自从你被调走以后,我给你写了六十三封信,总是没有回音。

最后一次听说你的消息,是你的部队前往凡尔登,德国佬领头的是皇太子,祝你抓住皇太子,立大功归来。

我又梦见和你一起踢球了,在伊顿公学的草坪上。

我进攻,你守门,阳光照在你的金色头发上,像太阳的碎片落在我心里。

醒来的时候,只有枯草与风声相伴。

昨天我们歼灭了一个德军师,他们的师长向我叫嚣他是子爵,要我们对他尊敬。

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又想起了你,伯爵家的长子。

我们曾经一起在山顶的凛冽寒风中相依偎,你与我一起吃着最低劣的黑豆却无怨言。

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就在偷偷看着你,你的眼睛比星星还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