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还年幼,她自然不能真的扔下他们不管,敢留下陪四爷就是仗着有孙嬷嬷在。

门外高无庸在无声的哭,一边哭一边扇自己的耳光,脸都打肿了还不停,瑾瑶叫住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主子!”高无庸跪下:

“都是奴才该死,主子您罚奴才吧!”

“这话从哪说起?无缘无故的罚你做什么?”

“如果不是奴才昨天急急地将十八阿哥生病的消息告诉王爷,王爷就不会去瞧十八阿哥,就不会被传染得了时疫,是奴才该死!”

“嗐!这都哪跟哪啊,行了,快收了眼泪吧,如今得用人不多,却要日夜守着,你安排一下白天黑夜的人手,夜晚守着的现下就要去休息了,还有时间在这扇巴掌玩,那么多事都没做呢!”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高无庸又活了过来,忙去安排。

房里的苏培盛撇嘴,没有说话。

如今主子病倒了,他也不敢太张狂了,真有个万一,他往后就要看人脸色过活了,不能轻易得罪了人去。

四爷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着,清醒时看到瑾瑶便会笑话她:

“你说你,好好的福不会享,有弘智在,有你爹和两个哥哥在,皇阿玛不会亏待了你,何苦跟我吃这个罪!”

瑾瑶没好气地轻捏了他一把:

“有力气还是放在和病魔抗争上吧!谁说我不会享福了?等你好了我的福且有得享呢?哪个看相的不说我是有福气的命,难不成你认为我是当寡妇的?”

四爷叹气:

“我自然是想要好起来,这不是由不得自己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