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溪什么也没说,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要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回去。”周越夺说:“那边没收拾好,我今晚就在这住。”
祁青溪不解:“你又没把家具搬走,有什么收拾不好的?换床干净的被子就可以睡。”
周越夺置若罔闻,根本不理祁青溪。
这一闹,祁青溪的困意早已消失不见。他看着无比自然打开电视的周越夺,无声地叹息。
“你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困了你就去睡。”周越夺说。变相地承认了他的公寓内其实可以住人,只不过他不愿意住而已。
他这副主人家的口吻倒是让祁青溪看起来更像客人。
祁青溪心里有些不舒服,即使知道周越夺的性格就是如此,可是对方私闯民宅且已经给自己的休息造成极大影响的行为依旧让他感到气愤。
“你在这里我睡不好。”祁青溪的语气冷淡,“况且你不是没有地方住。”
周越夺终于看了过来,漆黑的眼中流动着危险的暗芒,“陆南拾可以,我就不行?”
闻言,祁青溪只觉得无比荒唐,“这又跟陆南拾有什么关系?”
“陆南拾在这里‘借住’的时候,你不是也休息得很好。”
“对,他住在这里我确实休息的很好。”祁青溪来了脾气,“因为他是我男朋友,我跟男朋友在一起,为什么休息不好?”
一句话,轻轻松松惹怒了周越夺。
他站起身,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直地朝祁青溪走来。
祁青溪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却又觉得这样好像并不能完美地保护自己。于是他灵机一动,在周越夺还没走过来的时候,直接跑进卧室里,砰地一声,关门落锁。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双方的沉默皆是为这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增添寒意。
“你出来。”周越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祁青溪冷笑一声:“你再不走,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我是你的邻居,警察来了,只会觉得你报假警。”周越夺说。
祁青溪自然不可能真的报警,可是周越夺一直不走,他就没办法好好休息。
于是想了想,他又道:“那我就给陆南拾打电话。”
卧室外的周越夺沉默半晌,比方才低了些许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祁青溪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周越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