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张嘴想哄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眼下伤他最深的,似乎自己也占了一份。
“你想哄我吗?”晏池却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主动道。
陶然直觉自己应该拒绝,可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应了,“我该怎么做?”
“不准再躲我,”晏池道,蹭了蹭他的脸,低声道,“还有,明天来找我。”
陶然呐呐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能反悔,然后就感觉身上一重,晏池竟然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趴在他身上歪头睡了过去。
陶然摸了摸他已经被空调和体温烘干的衣服,默默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裹了起来。晏池就这么靠在他的肩膀上,以一个平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弱势姿态,脸颊被他的骨头微微顶起一块软肉,削弱了那种令他恐惧的压迫感。
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又变成?了软软的,幼崽般还需要他照顾和操心的孩子。
可眼前这个,已经是长全了锋利牙齿的猛兽,长到令他都感觉害怕,却……
更加惹人心疼了。
陶然长叹一口气,抬手揽住他宽阔的肩背。
他究竟该怎么做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晏池已经不在了,而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甚至连睡衣都被换好了。
陶然不自觉磨了磨牙,自己这警惕心,怎么就半点不起作用呢?
但再怎么纠结,既然答应去了,陶然也只好磨磨蹭蹭地踏进他有几天没来过的片场。
韩诚德看到他,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那眼神,似乎颇有深意。
就连那些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看他的视线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