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你第一次闯入御柱塔的时候吧。”飞羽说道,“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在迦具都事件中,觉醒了王位的你,失去了心脏,靠着你的王之力维持自己的存活……但是,我问你,你还记得那时候你是怎么逃出去的吗?在我和御前殿下的手中,逃出去的方式?”
比水流缓缓的收回自己还注视着他顶上一片虚无的天空的视线,依旧维持着跪地的姿势,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你知道了什么?”
“你对那时候的记忆是什么?”
一股强烈的心慌席卷上比水流的心头,他本能的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的危险,他绝对不能回答,但是在飞羽的注视下,在那双平和的,仿佛看透一切的的目光下,他回答了。
“你拦下了国常路大觉想要杀我的念头,救下我,放我离开。”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飞羽不免噗嗤的笑出声来,但是笑意,随着笑声的停止从他眼里散去。他冷酷的说道:“不是哦。我亲眼见到的,御前殿下也见到了,你已经死了。死在了御前殿下的刀下,停止了呼吸,是我亲自确认的。我甚至,看到了你的剑消失的那一幕,看到了石板上,亮着的绿之王的位置,渐渐的转暗,王位空置。”
“……不可能。”
“是事实。”飞羽眨去眼里的干涩,放下了举起枪的手,将枪还给了身后的纪德。他走上前,蹲在了比水流的面前,与他平视着。
“1年前,我与大觉、阿道夫一起稳定德累斯顿石盘躁动的力量时,你出现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一个死去的,尸体被烧成灰,骨灰埋葬在公墓里,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刻下的,前王权者,活生生的出现在御柱塔,并干涉我们稳定石盘的行为。”
“不可能……如果我当时已经死去的话,那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比水流只觉得他的话荒谬无比,他不由自主的按在他的胸口,原本心脏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处微微凹陷了,警示他自己的心脏已经消失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