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好一点?”陈炜抬起脑袋,有些担忧的看着对方,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玄奘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嗯, 好一点了。”
听到他说好点了, 一直情绪紧绷着的凡人和尚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脑袋重新窝在他胸口, 手脚并用的将人抱住,小声嘀咕:“下次累的时候就不要逞强了, 我们不赶时间, 我也不赶,我可以在化生寺陪着你,大不了我们就多住几年再去打妖怪,学法术我也不着急,你以后有时间再教我也可以。”
“我知道。”
“下次别吓我行不行?”想到刚才的画面,陈炜还是有些害怕,将脑袋重新抬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身下的人。
玄奘伸手揉了揉那颗还有些湿润的脑袋:“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如今他是他, 金蝉子是金蝉子, 他绝对不会再让金蝉子出现,陈炜只会属于他。
凡人和尚被那双专注的眼睛有些想躲闪,可是整个人都好像被妖怪施了法术一样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靠近再靠近。
直到灼热的呼吸袭来, 一阵天旋地转, 凡人和尚只闻到浓烈的檀木香味, 兜头笼罩下来,整个人被罩在其中,细弱的惊呼被吻成了破碎的喘息声。
狐九端着熬好的汤药站在门口, 黑着脸看着手里那碗比它脸还要黑的汤碗,耳边听着房内的动静。
心想,这碗药是倒掉呢?还是倒掉呢?
“你到底进不进去?”白间守着门大半天了,瞅着这家伙还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捧着那汤药。
风这么大,再不进去那碗药都冷掉了好不好,没听到里头主人叫的很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