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你要装食物也没有拿着空袋子走的,正好我这里的瓜熟了,你带几个回去。”弥勒指挥着童子去采摘瓜果,很快就抱来十来个又大又圆的熟瓜,放进了那青色布袋子里被人带走。
出了弥勒殿后,玄奘又去了一座居高岗,倚危崖,风声飘索索,日影映惶惶的欢喜殿内。
这里比起刚才的东来佛祖的道场多了一丝蒙蒙茸茸的香味,漫山翠盖下都是各式各样的彩绘图案。
夹道柔茵处,到处都是千姿百态,男欢女爱的大小雕像。
这些雕像隔着松隔着柏隔着竹,隐隐约约,攀攀扯扯看的人面红耳赤。
玄奘走在那绘着千般姿势的台阶上,面色平和的走上山门,对着门口两名坦胸露乳嬉笑打闹的童子道:“通报你家菩萨,金蝉子求见。”
守门的童子手腕一抖“刺啦”一声,抓坏了另一个童子的短袖,惊恐的看了玄奘一眼,随后拔腿就跑。
“救命啊!菩萨救命啊!金蝉子打上门了!”
欢喜佛,曾因在菩提树上放一只母蝉,观察金蝉子的本性还残留多少,而遭受金蝉子的殴打。
趴在树梢上常年安静无声的金蝉子,那可是拥有一步登仙,半步成圣的力量,当场将欢喜佛打的至少一千年,没敢去树下听释迦摩尼佛讲经。
哪怕至今,也是每次最后到场,并且选一个最外围的位置,直接被打出了阴影。
山门内正在描绘最新画作的欢喜佛正画到了关键位置,几个童子冲进来咋呼的身影,当场让画桌前的人手一抖,线条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