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一会儿,他起身走出去,悄悄开了杂物间的门看了一眼。
今天就是他所属的军队拔营的时候,他得走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起码可以和罗伊道个别。
他看着背对着他,一副抗拒态度的罗伊,心里酸涩异常。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时间不够了,他才挪动着有些麻的腿沉重地离开了。
道别也没敢说出口。他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告白,又或者不管不顾地做出些别的。
在罗杰斯的气息消失在屋子里后,罗伊终于没忍住嘴里的闷哼,蜷缩成了一团。
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罗伊短促地喘气。他从床上滚下来,艰难地爬站到了窗口,窗帘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罗杰斯回头的时候,他‘砰’一下砸到了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机车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
克劳利长腿一跨,压下自己的墨镜看着眼前的房子,摇了摇头。他踢踢踏踏地踏上台阶,一脚踢开门,低头看地上瘫着的人,嘴里哇哦了一声。
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他看了眼室内:“告诉过你要小心了。”他撇了下嘴,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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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利看着眼前的新生同僚,啧啧出声。
“看什么?”罗伊斜眼看他,“你不该高兴吗?”
克劳利翻了个白眼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六点的时候,你就得去下面了。”他闷了一口酒,他也可以解放了。
“那是酒嘛?”罗伊看着他。他曾听很多人说过酒是一种可以解决绝大部分坏心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