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走的车内在离开约翰·华生后就寂静无声,司机握着方向盘,呼吸轻了再轻,恨不得原地消失。

“你要和他在一起?”迈克洛夫特揉了揉手下圆润的伞柄,开口打破僵持。

“有什么问题?”罗伊懒洋洋倚在窗口。果然,迈克洛夫特也知道史蒂夫没死,醒了。自己估计是最晚知道的那个。不对,巴基肯定比自己晚!

“需要我穷举出来吗?”迈克洛夫特道。

罗伊啧了一声。

“寿命,立场,存在……”

“我要和他在一起。”罗伊打断他。

“我告诉过你了。”欧洛斯回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略带嘲讽。

良久,迈克洛夫特平静道,“你们无法举行婚礼。”

罗伊眯起眼睛,“那不是问题。”

“短暂的时间是忠诚和爱的最佳保证。当时间对你们都失去意义,世俗规则都不再适用,罗伊,你如何保证他的忠诚和爱不变质?”

“今天和明天不变就行。”罗伊把头往玻璃窗上一靠,龇牙,“嫉妒就直说。迈克,你的情书我还记得呢。”

司机缩了下脖子,然后不敢再动。

迈克洛夫特抬手理了下自己的领子,“我的事实该提醒着你。迷恋是短暂的。我,或者他,到底都是人类。”

“你也说了你那是迷恋。”罗伊无所谓地摆手。

迈克洛夫特深呼吸继续,“你天生就在人类对立面。”

“你太傲慢了。”罗伊翻了个白眼儿。

“另外,那不是情书。只是一封邀请。”迈克洛夫特垂下眼睑。

“邀请我在福尔摩斯家度过余生。”罗伊笑出声。

“你答应了。”欧洛斯插嘴。

“对,”罗伊唉了一声,抹掉笑出的眼泪,“谁让我天生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必须残忍地答应陪伴一个孤独的老男人。”

迈克洛夫特额角青筋崩起,“我当时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