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愣住,随后笑出来。笑完,唇角又拧成了负面情绪的弧度。
佩姬的意识好像在自己确定参军,答应加入‘超级战士’计划后回家告诉罗伊这个消息,大吵一架,罗伊离开,自己失落地跑回军队的时候。
“看来,我永远不会知道他有没有原谅我了。”良久,史蒂夫低声道。
他唇角上弯,眼睛里却有化不开的忧伤。
“我爱他。”史蒂夫想说的更轻松一些。
却在出第一声的时候依旧孩子一样红了眼眶,抿住嘴。
“我知道,我知道。”佩姬冲他抬起另外一只胳膊。
史蒂夫缓慢地弯下腰,接受了这个安慰的拥抱:“我从没告诉过他。”
声音干哑,粗糙。
佩姬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哄孩子一样:“一切都会好的。”
不,不会了。
史蒂夫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回到那其实不算遥远的18岁。
父亲未及自己出生就在战场上死于芥子毒气。战争让伤患不断,作为护士的母亲起早贪黑。
在日月颠倒的护士工作后,她还要花费大量的精力照顾因为早产而身体孱弱,一身疾病,常年需要靠药续命的自己。
昂贵的药物,繁重的工作,布鲁克林那对单身女人并不算友好的氛围并没有让母亲失去生活的热情。
她致力于给自己最好的,硬生生一个人把自己拉扯成人,甚至过上了不富裕却也绝不拮据的生活。
只是再顽强的女人,终于还是倒在了肺结核的感染病房里。
遗体都不敢让免疫力低下的自己见上一面,更不提亲吻道别。
他只能透过隔离病房的小窗看着穿着防菌服的‘怪物’们围着自己母亲消毒,最后隔着棺木和泥土看着。
葬礼在巴基父母的帮助下,勉强没有太不合规矩。